黄厅长看不惯刘副厅长什么事都太认真,太迂腐,不会世故、圆滑,做业务可以,为官不行。
黄厅长曾问刘副厅长:“什么是人生最快乐的事?”
“自由。”刘副厅长老老实实的回答。
“对,一个人让你失去了权利、荣誉,丧失了自由,你就无法快乐。”
刘副厅长看不惯黄厅长侃侃而谈,不注重实际,喜欢搞政绩工程,做些外面光鲜 的事情,反正在他看来刘厅长是不学无术之人。
开始二人只是认识不同,执政理念不同,继而发展成为心理抵触,互相指责,不能容忍的地步,从明争暗斗,。
正是因为这种较量,刘副厅长虽然是第一副厅长,但是权力几乎没有。即使刘副厅长决定的事,马上就被黄厅长的决定给否定了。
你指我的鼻子,我就指你眼睛,随着二人矛盾加深,刘副厅长时常觉得自己很苦恼,很痛苦,自己满腔热忱排上不用场,感觉自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,感觉前途暗淡无光,人生没有了追求,既然如此,那就斗争吧。
偏偏这个刘副厅长又爱讲面子,又好斗不服输。黄厅长越是挤压他,他反而奋起而战。经常在一些公众场合让第一把手下不了台,甚至故意让他出丑。他观点就是宁死不屈,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
黄厅长当然不能容忍,先是找他的麻烦,挑他的刺,千方百计,就是要想打击他的意志,没想到这家伙意志坚强得很,他有时故意装风卖傻,也给黄厅长惹了不少麻烦,也让他出了不少的洋相,这越来越加深了彼此之间的仇恨。
在年会上,黄厅长让刘副厅长总结一年来的工作情况,他东一句说我省交通事业辉煌,西一句说八岭山的优质工程,如何开通竣工的,东方玄学八卦似的,让所有人听了如坠五里云中。尽是八杆子打不着事情。
一场好好的年终总结会给他这么一搅,就全乱套了,整个大会显然不协调,给人感觉是两个人在斗法,演戏似的。
原本是黄厅长准备给每位专家家里换上方派智能开关,或者名牌的方派平板电脑,方派移动鼠标的。
“我就知道这刘方平没安好心,我以为他不会太计较,竟然他耿耿于怀,把私人恩怨带进了工作中来了。”由于当时特殊的场面,黄厅长也没有及时来制止他,只是会后他对贾主任说。
“不是厅长没有想到,而是这刘副厅长也太狡猾,太阴险了,表面上温文尔雅,正人君子,实则男盗女娼。”显然贾主任也是附合黄厅长说。
黄厅长望着贾治国那双深沉的目光以及身后那烟雾隐隐隐约约,连绵起伏的山峦,思如潮涌,山间灰蒙蒙光景与紫白的天边冲,撞出一幅悸动心神的画面。
山的隐藏,水的鸣咽,鸽子叽叽咕咕,翻动着黄厅长的心潮,是该给他点打击他了。人有时你不给他点颜色,他就不知东南西北了。
是啊,说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他刘方平并非优秀人才,我没有必要嫉妒他,他也没有什么令我嫉妒的,在这场风波中,谁是劲草呢?
黄建强厅长看着翻飞的枯草,飞坠的树叶,突然顿生许多感慨,人生何常不是如斯呢?但反过来,我不扳倒他,他必然要取而代之。这就是官场,这也就是人生竞争斗争的意义所在。
李文儒遭受了上次逼宫之风波,风中不知是恨,还是爱,他也茫然,这世道说不清到底症结在哪里,人生为何如此活得太累?原本是做学问的人,不知不觉竟然成了官场竞争的棋子,真是不是滋味。
章月琴已经看透了这趟浑水,她没有让李文儒和交通厅的人知道,悄悄跑进西华大学联系教书事宜。校长一看,毕业哈佛大学的留洋博士,非常感兴趣,基本询问了她一些情况后表示,只要你愿意,我们西华大学的校门随时为你敞开。
黄健强早想给刘平道下了一包烂药,但转念一想刘中诚省长,又觉得害怕,万一刘中诚给自己小鞋穿,不是更遭殃,哎呀,算了,小不忍则乱大谋。
但转念一想,又觉得太窝囊,刘平道也太嚣张了。
现在唯一办法就是利用刘中诚与张锋的关系,搞倒刘平道,报复他不懂官场规则。
黄健强请张锋副省长去钓鱼,青山绿水间两人格外兴喜。
“张省长,别急,久坐必有禅啊。”
“什么禅,不就是那块毛石挡住了,才没有鱼群啊。”
黄健强抓起一把鱼饵甩在水库的右边,不一会,大群的鱼儿寻香而来。
“看,这不就是有鱼群了,好多事情不也是如此嘛。最近,我看刘中诚那伙人可居心不良,说趁早将你赶出西华省。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反戈一击,让能者居之。”
“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焦点是毛远山书记,能不能支持刘中诚。如果他老人家能助我们一臂之力,自然我张锋就去掉这个副字了。”
“依我看,你老兄跟毛书记的关系非同一般,找机会好好跟老爷子提提,省长这个位置,我看非你莫属。”
原发布时间:2016-2-16 11:16:2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