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听你的。”李文儒不知突然开了窍门似的,竟然也同意了,他其实心理明白,事物都是游戏规则,只是他慢慢习惯成自然了。
章月琴拿出画,这国画的确是精品,先不说他到底是不是价值连城,就是粗看就有清明上河图之感,春光四射,细看似有银光普照,再看生机盎然,万物神气活现,颇具神韵。
李文儒拿着画满意而去。他出门谢绝了司机王师傅相送,打的直奔张省长的家。
张锋一见李文儒带来一幅国画大师佳作,自然欣喜不已,当即欣赏起来,不时点评这山水画栩栩如生,运笔自然天成,真是难得的上乘佳作。
“画有画派,工笔画、山水画、水彩画、西洋画、油画,虽画风则异,运笔不同,但都师出有门,画技有派,什么抽象派、欧洲印象派等种类繁多,但都有脉络关系,故万事物有起有落,有中心主干,有分枝叶绿,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不能不知画味吧?”
“省长,我对画可是一窍不通,没有那艺术细胞,也没有那份雅兴。”
张锋心中纳闷,这黄健强没把我意思给他传达,还是这小子有别的想法,不可能他不明白我此番的含义。
“这画您喜欢,就算我孝敬你的,这么多年来感谢你栽培,对我的支持关心。”
“你我之间还用客气的嘛,只要你好好干,支持我的工作,你自然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怪哉,堂堂皇皇的一省之长,怎么能说我支持他的工作,这也难怪一个好汉三个帮,一块泥巴三根桩,无论谁当领导,底下没人抬轿子,当吹鼓手,没人支持工作,自然是独木难支,世间许多事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只是许多人没有用心去仔细联想。再说只要是人其无论是专家、学者、权威领导,其实都存盲点,而盲点也就是所谓有层次,貌似不会犯低级错误的恰恰却犯了。李文儒开始又再反思自己的盲点了。
一省之长都在联络各方人员,何况我这种环境呢?是不是主动纳入官场轨迹,再说这郑副书记这边许诺市委书记,如果不趁他们双方白热化之机,坐上厅长这把交椅,往后日子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。与其夜长梦多,不如向黄厅长表态以示忠诚,至于今后出现什么事情据情况而定。
主意已定,李文儒呷了一口省长递过来的茶:“省长,我跟了您多年,今后不管理什么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。”
“我也不需要你什么回报,只要你明白做人要知道感恩,会感恩的人才不会丧失良知,丢失自我。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喊口号,誓死为忠,而是希望你有原则,有立场。”
“省长你就放心,我该知道怎样做人,决不会见异思迁做出不忠不孝的事情,何况你对我恩重如山。”
“知道就好,我早已向省委有关领导和部门通了气,准备正式任命你为交通厅党组书记,贾治国为副书记,同时希望你们能处理好关系,千万不要捅出事来。”张锋向沙发一靠,疲倦不堪。
好多人都认为作大官威风八面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要有多威风有多威风,看来一省之长也活得不并轻松。显然许多烦心的事搅得他心烦意躁,疲惫不堪。
“省长也有烦心事?”李文儒随口而出,在他的心思里,省长是部级高官了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的人也有烦恼之事情。
“省长也是人,不可能没有七情六欲。人的许多共性我都有嘛,这有什么奇怪的,你跟了我一段时间,难道不清楚这官场的规则。”
“多谢省长教诲。”李文儒清清嗓子正要说声告辞了。
张省长转身正视着他:“李书记,你要记住郑江林的势力不可小视,尤其那个江丽媛你不可不防,小心谨慎,三思而行。”
“请省长放心,我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。”
李文儒刚下电梯,江丽媛就挡住了他的过路,只见一身洁白套裙,飘逸长发,化妆的脸上映出成熟女人的魅力,她直瞅李文儒,把他瞅得极不自在。
“李厅长,不,孤且预先叫李书记了,美女请你吃饭,总不能不给个面子吧。我一不是设的鸿门宴,二不是美色勾引,三不是行贿巴结,我是为你前途作想,我想你不该拒绝吧。”江丽媛调皮翻动着眼睛。
“江主任,的确我家里有事,我得回家处理,改天吧,好不好?再说我觉得我俩孤男寡女相处不太方便,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,免得人家说闲话,你还是个黄花闺女,恐怕对你名声不好。”李文儒说这番时明显底气不足。
“李大书记,你还是个男人嘛,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,你已是孩子的父亲,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,于情于理不合吧。你想想看,你不占我便宜,难道说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?”
说得李文儒面红耳赤,生怕有人听见他们谈话,赶快溜之大吉,只留下几句“真不用,怕老婆,总有一天我让你乖乖跟我走。”的声音在空中回荡。
李文儒沉思了,他佯装取出方派充电宝,一边充电,一边心思重重,自己大脑也不知怎样了,这到底怎样处理?
原发布时间:2016-4-5 14:59:12